第(2/3)页 云大川和云雪,以及赵二叔、赵二婶、赵虹都不明所以,但他们一向信任云小霜,听她这么说,就乖乖的去了。 云小霜留下来做了些事情,做完后也去了衙门。 屋外,雨势渐渐地小了,但天色依然阴沉,乌云像是压在人头顶一样,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。 今夜,注定是一个不眠夜。 此时,利州城下属的清水县青石镇,芦花村里,正是一片安静。 乡里人看老天爷的脸色过日子,今日天公不作美,大雨连绵不断,人们没法上地干活,很早就吃过晚饭上炕休息了。 芦花村的村尾,一片杨柳树旁,有一座又破又小的院子,院墙年久失修,裂开了缝,被雨水一冲刷,更是变得摇摇欲坠,仿佛时刻都会倒下。 但是这户人家似乎并不在意,并没有修整的意思。 此时,他们正在屋子里交谈,像是害怕被别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,他们把声音压的很低,低到若有人站在窗户旁边,都听不到的程度。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,这户人家屋子里,薄薄的窗户纸上,竟然印着烛火。 乡下人大多节俭,很少有人会买蜡烛来照明,就算用蜡烛,也是实在不得以,有急事的时候,像这户人家这么在聊天的时候点蜡烛,对人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。 由此可见,这户人家的经济情况并不差,可既然不差,又为何不修一修墙壁呢?当真是奇怪。 “娘,咱们现在有银子了,是不是该把院墙修一修?”屋子里,有人问出了这话。 问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,面如满月,有些圆润,竟是公堂上和云小霜对质过的那个谢刘氏。 她问话的对象则是脸上布满皱纹,眼角下垂,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的谢老太,原来这破旧小院里住着的是他们一家。 这俩人旁边,还坐着三个年龄不一的小孩,小孩的面前都摆满了糖果、玩具、点心,以及各种肉脯。 这些东西在烛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泽,这么贵的东西,却和屋外破损的院墙十分不搭。 “不,还有点早,等过段时间再说。”谢老太回答道,“村里人都知道咱们家穷,自从我儿去世后,家里缺失重要的劳动力,丧葬费更是花了很大一笔银子,大家都以为咱们连温饱都是问题,咱们要是突然拿出银子来修房子,肯定会引起怀疑。” 谢刘氏听后,想了想,觉得婆婆说的有道理,便点了点头,接着问道:“娘,那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?” 谢老太思索了一下,说道:“再等一个月,到时候就说是我从我娘家的某个远房亲戚家里,借了点银子。” “行,就按照娘您说的办。”谢刘氏点了点头,又去叮嘱自己的三个孩子,“你们三个可得记住了,出去后觉得不能乱说!” “知道知道,娘你就放心吧,我们绝对不会说我们爹是自己身体不好,本来就要死了,为了得到徐公子给的那一百两银子,故意买了墨雪楼的药膳,往里面加了药效相冲的药材,提前去世的。”三个孩子中年级最大的谢大宝,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保证。 那两个年纪稍微小点的,也都跟着附和。 “小声点!”谢刘氏瞪了谢大宝一眼,警惕的打开门往外面看了看,发现外面并没有人,才放下心,重新把门关上,回到炕上。 第(2/3)页